新洲邾城一小校长_邾城_邾怎么读

鲁庄公五年,据《春秋》记载,“秋,郳犁来来朝”。按照同年《左传》说明,郳是国名,犁来是人名,此人正是郳国国君。而据《公羊传》可知,这个郳国就是后来的小邾子国,是从原来的邾国中分离出去的一个城邑,目前逐渐做大,开始要自立门户了。

据《左传》说明,之所以称郳犁来的名,而没有加上爵位,是因为“未王命也”,也就是没有得到周天子的分封之命,故没有爵位称号。而《春秋》记载郳犁来来朝,说明相互之间行的是国君访问大礼,由此可知鲁国也认可这位郳国国君。这也就是说,鲁国并没有因为郳国没有得到周天子的封号就不承认郳犁来的国君地位。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鲁隐公元年。这一年,鲁隐公刚刚摄政,执政地位不稳,在此艰难之时,得到了邾国国君的大力支持。《春秋》记载,“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这位邾仪父就是邾国国君,名克,字仪父。也是同样,在同年《左传》中说明,邾仪父就是邾子克。因为“未王命,故不书爵”。这说明,邾国也是没有得到周天子分封的一个国家。由于在鲁隐公艰难之时,邾仪父通过结为同盟加以支持,所以鲁国史官就高看一等邾怎么读,不是直书其名,而是记载了他的字“仪父”。这个规格要高于郳犁来,因为犁来是直书其名。

以上相同的记载情况至少说明,其一,邾国没有周王朝分封称号,郳国从邾国中分离出来,当然也没有得到过分封称号。这就是“未王命也”的含义。其二,说明“未王命”并不妨碍这个国家的存在,更不妨碍鲁国对这些国家实际地位的承认。

有没有这种可能,即原来邾国是被周王室分封过,但后来被取消了。按照西汉末年经刘向定名的《世本》一书记载,在周武王时期,封黄帝之孙颛顼的后裔曹安的五世孙曹挟于邾,到邾子克时,已经相传十二代。按此,邾国是受过分封的,但具体不知是如何封爵的。一般而言,西周时期所封之国,不会中途撤销封国,即使在西周天子看来犯过错误的诸侯也不会撤封。比如齐国,齐哀公被周夷王所烹杀,也不会撤销封号。因此,邾国封号被周天子中途撤销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左传》《公羊传》乃至《史记》也许会记载下来。所以,可以确定的事,邾国在商朝就是一个存在于绎山附近的古老国家,鲁国仅仅是后来者。

另外一种可能是,后来被周天子追认为子爵国家。这是后世所持有的一般性观点,认为在齐桓公称霸的道路上,邾国、郳国紧紧跟随,齐桓公看在这两个小国有功劳的份上,奏请周天子追认为子爵国家。但是,这个说法不但在《春秋》上没有记载,就是在《左传》和《公羊传》上也没有记载。尤其鲁庄公十六年这一年,《春秋》记载“邾子克卒”,按理这分明是加封的证据,而且这一记录与前期记载中的直书其名差异很大,《左传》应该加以说明,但是没有,《公羊传》号称专门解释微言大义,也没有任何消息。只有《谷梁传》说明这是“进之也”,但并未说明何以“进之”。查阅齐桓公奏请之说,原始来源于东汉经学家何休的注记,后世又多沿用之,不是确切信息,难以为凭,以个人想象居多。

那么,在春秋时期,有没有把“爵位”高低看得很重,进而请求“王命”的例子。这还真有,其一就是楚武王,在鲁桓公八年,据《史记》记载,楚武王让随侯到周天子那里请求提高楚国的封号,周庄王不予理会,楚武王大怒,正式自称为王。另外一个例子就是曲沃武公,在鲁庄公十六年,明确记载“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但这个例子有点特别,其一晋国是姬姓国家,是小宗代替大宗,需要继承晋国的先人衣钵和政治资产;其二,曲沃武公需要彻底把翼城一系取而代之,不能再容忍死灰复燃,且与周王室存在利益交换的问题。

与楚武王、曲沃武公不同,邾国、郳国在大国中间求生存,维持已属不易,怎敢有政治上的野心!这是其一。其二,齐桓公在时间上、机会上有没有这种可能性,也值得怀疑。齐桓公即位于鲁庄公九年,到邾子克去世,相差六年。《左传》记载“齐始霸也”是在鲁庄公十五年,这一年齐人、宋人、邾人还一起伐郳呢,也是邾子克去世的前一年。这期间未见齐桓公朝见过周庄王的记载。当年,齐僖公朝见周桓王,还是郑庄公居中引荐的呢。可以说,在邾子克去世前,齐桓公的霸业才刚刚开始,其影响力是否已经得到周天子的高度肯定尚未可知。而仓促之间,齐桓公就提请周庄王封邾子克为子爵,明显于理不通。如果齐桓公能做到这一点,就应该首先把齐国的封号提高到公爵,与鲁国一般齐才好。

换个角度说,如果邾子克对封爵非常在意且非常上心的话,他应该在郑庄公时代去办,那时候郑庄公是周王卿士,常常挟天子以征伐诸侯,但他没有!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角度看,邾子克也可以去求鲁国,鲁国是公爵之国,而且鲁隐公在洛阳出现饥荒时曾发动各国赈灾,这对周天子就是有恩,于鲁隐公而言,邾子克有结盟支持之谊,所以这个可能性也很大。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尤其,郑庄公作为卿士期间,也未见得能提高郑国的封爵。这说明,封爵在春秋各国中并不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国家荣誉,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其根本的问题在于,和爵位相关的土地城邑特权已经被时代的风雨侵蚀得斑驳陆离,不但难以为继,更是缺少了实际上的意义。

因此,邾国也好,郳国也好,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在意是不是有周天子的分封,或许这是一个古老国家出于自尊的需要,或许这是文化上从一开始不甚认同的原因,或许封爵对于邾国来说就是一种政治上的冒犯。因为封与不封,现实上以鲁国为代表的外来文化就在那里不断挤压着原住民的生存状态,带上一顶爵位的帽子,也许是一种约束,反而更不自由呢。这,自然是我的猜测。

问题是,为什么会在鲁庄公十六年,出现“邾子克卒”,在鲁僖公七年出现“小邾子来朝”,这难道不是被封爵的证据吗?严格地说,的确不应该从《春秋》中读出这样的“微言大义”来。比如邾国的近邻滕国,这是明确被记载为侯爵的姬姓国家,但是在《春秋》中一会是滕侯,一会是滕子,尤其后来滕子更多,这难道是降爵了吗,这闻所未闻。比如薛国,也是邾国近邻,在《春秋》中是薛侯与薛伯混用,不明白究竟是伯爵还是侯爵。而观察所有《春秋》记载中,诸侯去世时,往往记载原来的爵位,而记录下葬时却一般被尊称为“公”。如果再看看《春秋》中对同一个人一会称爵,一会称人的现象,就会明白,《春秋》的记载不都是严肃的邾怎么读,有时候甚至是情绪化的,是不能一律严肃对待的。

其实,从鲁庄公十六年以后,鲁僖公七年以后,对邾国、郳国的称呼也是多样化的,比如邾子、邾人以及小邾子、郳人交替出现,而在《左传》中还会直接称呼邾穆公、邾隐公、朱庄公等等。当然《春秋》上国君的称谓要更加简约和严肃一些,但如何记录还是史官说了算。不能把这些记载看成是一种非常严肃并被严肃监督下的死板文字,其中的隐讳性、情绪性、随机性、照顾性的现象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作为推测,鲁庄公五年的“邾子克卒”是一种死者为大的记载,是鲁国史官按照自己的意愿写入史书并对死者表达尊重性的文字。而鲁僖公七年的“小邾子来朝“也许就是鲁国史官对小邾子国国君表达敬重的另一种方式。何况,子在后来,已经变成了对成年男子的敬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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