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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伯来圣经作为“两希文明”中重要的传世经典对西方文明与法治发展产生着深切久远的影响。
一直以来,希伯来圣经作为犹太教最重要的传世经典而被普遍认知与广泛传播,并且深刻影响了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产生与发展。
希伯来圣经中的律法
希伯来语中的律法(Torah)一词的含义不仅是规章制度,它的意思包括上帝对以色列的一切启示,特别是使他们活得有意义的“带领”或“指导”。
犹太律法不仅是犹太教中上帝赐给犹太民族遵守的律例和诫命,更是古代犹太民族恪守的社会生活的准则。
犹太律法从来都不是远离犹太社会而触不可及的一部“字典”,而是贴近古代犹太民族方方面面的生活,是古代犹太民族有别于其他民族的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
从西奈半岛到上帝的应许之地——迦南,犹太律法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变化,持续地指引犹太民族正确的生活。
律法自创生开始直至如今都一直环绕着犹太民族,是因为律法的唯一目标是人的道德完善,人完成自己的使命。
人不应该变成上帝,但是应该变得更像一个人。犹太律法的颁布不是为了让人如神一般,而是为了人们更好地生活。
正因为如此,犹太民族选择了律法,律法也造就了犹太民族。
古代犹太人因为共同遵守律法而逐渐融合成为一个民族——犹太民族,犹太律法与犹太教息息相关,犹太律法也理所当然地被记录在犹太教的宗教典籍之中。
众所周知的是希伯来圣经是犹太教的宗教经典,不仅如此希伯来圣经也是记录古代犹太民族史的典籍,其中必然包括了古代犹太民族的律法生活。
希伯来圣经中的律法多是以犹太教的诫命、律例为形式,关于这些诫命、律例的记载在希伯来圣经中比比皆是,其在不同程度上地散见于《律法书》《历史书》《先知书》。
希伯来圣经第四部分《先知书》中犹太教上帝的代言人——先知,通过对过往的回顾以及对未来的预言,劝诫古代犹太民族遵守律法。
在“巴比伦之囚”时期,犹太先知呼唤异乡犹太民重新遵守与上帝的盟约,重拾律法以团结犹太民族。
希伯来圣经中的律法俯仰皆是,犹太民族因为遵守律法而绵延不息,希伯来圣经也因为犹太民族而一直流传。
犹太民族世世代代将律法作为约束生活的源泉,律法指导古代犹太民族走向更好地生活,指引古代犹太民族追求正直与公义。
律法之光照耀犹太民族,犹太民族喜爱律法,诸多溢美之词都显现了律法对于古代犹太民族的重要性,然而希伯来圣经中的律法不同于其他民族世俗的法律一样清晰明确,而是纷繁复杂、包罗万象。
所有的律法分为两类,人与上帝间的律法和人与人之间的律法。
因此,希伯来圣经中既有关于偶像崇拜、信仰的律法,又有关于祭司、祭祀的律法;既有关于风俗、节日的律法,又有关于饮食、休息的律法;既有关于国家的律法,又有关于社会的律法;既有关于财产与债务的律法,又有关于婚姻与家庭的律法,等等。
如果以当代的法学的目光来看待希伯来圣经中的律法,既有刑事法律规范,又有民事法律规范。
民事法律规范中既有关于契约、物权、债的法律规范,又有关于婚姻、家庭、继承等法律规范。
希伯来圣经律法下的婚姻法律制度是古代犹太民族两性生活的指南针,是古代犹太民族繁衍生息的重要法则。
婚姻法律制度在律法中的地位
婚姻作为社会中一项基础的制度在希伯来圣经中常常被提及。
希伯来圣经中的婚姻法律制度是犹太律法下的重要内容,是犹太教重要的宗教律例,是古代犹太民族婚姻生活的最高准则。
《圣经·雅歌》整卷都在描绘男女之间美好的爱情与婚姻:“我属我的良人,他也恋慕我。”这也是上帝所祝福的。
犹太教传统认为,结婚并且抚养家庭是一条宗教律令;事实上,这也是上帝向人颁布的全部律令中的第一条。
正如梅尔齐纳在书中对婚姻所作的描述:“婚姻具有双重目的,一是获得个人的幸福,二是保护、传播人类种族,这就意味着人类担负着对自己的责任,人类社会离开单身的状态而进入婚姻生活的状态,就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家庭。”
婚姻生活既是上帝赐给人类的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也是犹太教必须遵守的律令;婚姻生活既是古代犹太民族家庭生活、部落生活的起点,婚姻生活也是犹太民族兴盛、以色列国家形成的开端。
那么,婚姻法律制度自然在律法中有着不言而喻的重要地位。
婚姻法律制度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神圣律法
罗素说:“在大多数社会中,婚姻——是一种宗教制度。”在这大多数社会中,必然包括古代犹太民族的社会。
古代犹太民族的社会生活总是与犹太教交织在一起,对于现代人来说婚姻是一种社会生活,而对于古代犹太民族来说可能更像是一种宗教生活。
在古代犹太民族的观念中,婚姻从来都不是凭空而降的,而是上帝一手精心设计并赐给全人类的。
亚当与夏娃的结合,就是上帝为人类初创婚姻的结果。“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男女离开原生家庭而相互委身,结合为一体开启崭新的家庭生活。
至此之后,婚姻便向人类敞开了大门,人类开始了婚姻生活,一个个小家庭由此诞生,犹太民族的大家庭也慢慢渐成模样。
除了婚姻起源于上帝之手而显得无比神圣之外,《圣经·箴言》将婚姻描述为上帝与人类的盟约。
上帝注视着每一对男女的结合,上帝是世间所有婚姻的参与者。因而对于古代犹太子民来说,不婚是蒙羞的。
此外每当犹太子违反婚姻律法之时,何西阿、耶利米、以西结等先知就一再劝诫犹太民族要遵守同上帝之间的盟约,否则就将会遭受惩罚与祸乱。
相较于古代其他民族,婚姻的独特之于古代犹太民族既是神圣的诫命,又是不得不遵守的律法。
希伯来圣经中有各种各样的律法,而律法的“护栏”特别关照着家庭生活。
在古代思想,尤其是亚洲古代思想中所找不到的一种严格而纯正的婚姻概念,在犹太教中获得了巨大的发展。
婚姻在犹太教中是上帝神迹的显现,是一种不可比拟的“神圣”,是每个犹太子民肩上的责任。这种责任以律法这种庄严的形式固定下来,用来规范古代犹太民族的婚姻生活。
婚姻之神圣,所以律法之下的婚姻法律制度如出一辙的神圣是必然之事。
作为犹太教的宗教典籍——希伯来圣经的字里行间都显现着婚姻法律制度的神圣。在犹太律法的框架性原则——“十诫”中就有两条诫命是关于婚姻的。
第七诫:“不可奸淫。”以及第十诫:“不可贪恋人的妻子”都是对婚姻神圣的律法诫命。
因为夫妻关系是上帝的精妙的设计而不可逾越,所以要喜悦年幼时期所娶的妻而不可辜负。因为每一对夫妻的结合都是与上帝的盟约,所以夫妻之间也如同盟约一般,一般都不可违和。
因而在“十诫”的第七条、第十条诫命之下,有很多与此相关的具体的婚姻律法散布于希伯来圣经的经文条规之中,诸如不可与近亲亲近、保持贞洁、不可复婚等。
所以,这就是众多婚姻法律制度是神圣律法的所在之处。
法律制度是古代犹太民族“生养众多”的律法渊源
犹太文明必须通过一代一代的犹太人的传承,才会让犹太民族内涵于心而经久不散。
所谓的男人、妻子和孩子这样的组合在今天看来是最小的社会团体——家庭,而在上帝的观念里家庭源于婚姻。
从希伯来圣经也可以看出这一点,人类先有婚姻,而后才有了家庭、国家。
所以,人类组建家庭、抚养儿女也正是上帝赋予婚姻的重要功能之一。
《圣经·箴言》将妻子比喻为“多结果子的葡萄树”。妻子在婚姻之中,不仅是与丈夫共同生活的配偶,更担负着生养的责任。
如同未婚一样,不育一样会让女子蒙羞,在圣经时代是一件不耻的事情。
在创世之初,上帝赐福于他创造的男女,并让他们“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犹太拉比们将这条诫命解释为《摩西五经》613条律法之首。”
犹太拉比们如此释经,一是为了顺应上帝的旨意——上帝为婚姻缔造了生育的功能,一是为了满足古代犹太民族的需要——繁衍后代。
“你们要生养众多,在地上昌盛繁茂。”因此,古代犹太民族牢记上帝赋予的使命,将繁荣犹太民族作为一种神圣的责任去执行。
古代犹太民族十分注重婚姻、家庭,因为这是犹太民族新生命的诞生地,这是种族生存与延续的温床,而这一切都要以婚姻为起点。
上帝不仅创造男女并让他们因结合而开始婚姻生活律令是什么意思,上帝还悉心赐给人类有关婚姻的律法,都是为了让人类生生不息,绵延不绝。
生育之重要涉及人类的存续,涉及古代犹太民族的发展。
因而生育在人类的婚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上帝赐给人类的婚姻律法定会为生育作出贡献。
上帝在创世之初,为人类设计了一夫一妻的婚姻。但是为了古代犹太民族繁衍生息,繁荣强大,律法逐渐跨越一夫一妻的界限向一夫多妻甚至有妾延展。
除此之外,律法在古代犹太民族的游牧时代允许近亲结婚,其中不乏有女儿为父生子、家公与儿媳结合、代兄立嗣等情况。
希伯来圣经中所记述婚姻法律制度一方面为古代犹太民族“生养众多”提供神圣的源头律令是什么意思,另一方面也为古代犹太民族开枝散叶提供了很大的助力。
婚姻法律制度在希伯来圣经中的历史分期
古代的犹太民族,他们是世上少有的因为守法而形成的民族。这个民族的历史都浓缩在一部宗教法典——希伯来圣经。
希伯来圣经既是犹太教的宗教典籍,又是记录古代犹太民族历史的典籍。
希伯来圣经各卷并不都是按照历史时间前后排列了,而是按照七十士译本53的《律法书》《历史书》《诗歌·智慧书》《先知书》的编排方式进行编排。
希伯来圣经记录了古代犹太民族大约从公元前19世纪至公元前2世纪的超越千年的历史,对于希伯来圣经中的历史的划分有很多不同的标准。
现对于希伯来圣经中的历史进行划分不是为了确定一种新的划分标准,只是根据婚姻法律制度在不同历史阶段的演变特征,对其作了一个便于归纳与梳理的划分。
因此,将希伯来圣经中的历史时期划分为四个时期:远祖时期、摩西与士师时期、王国时期、流亡与回归时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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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约翰·维特.钟瑞华译:从圣礼到契约:西方传统中的婚姻、宗教与法律[M].钟瑞华译.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14.12.
[3][美]斯图尔特A·奎因、罗伯特W·哈本斯坦著,卢丹怀等译:《世界婚姻家庭史话》,北京:宝文堂书店,199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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